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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法院通知，证人应当出庭作证。证人证言属于《民事诉讼法》第66条规定的法定证据种类之一。要求证人出庭作证的目的在于保障双方当事人对证人证言的质证，以便法院审查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合法性和关联性，从而查明案件事实。经修正并于2020年5月1日施行的《最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68条对证人出庭作证义务进行了明确规定。
首先，法院应当要求证人出庭作证，接受审判人员和当事人的询问。与物证、书证等实物证据相比，证人证言是经过证人头脑加工过的事实，在这个过程中，证人证言必然受到证人的自然因素、外部社会因素等的影响，具有可变性和复杂性。要求证人出庭作证，审判人员和当事人直接和证人面对面，法官可以通过直接接触证人，观察证人作证时的情态，从证人陈述的内容和陈述的态度、表情、姿势、情绪、动作等方面的情况，来对证人陈述的真实性进行审查，辨别证人证言之真伪，以获得可靠的心证。
其次，证人在法院审理前的准备阶段或者法院调查、询问等双方当事人在场时陈述证言的，视为出庭作证。既然证人证言同样属于法定证据种类之一，就应当和其他证据一样，可以在非庭审的其他场合进行证据交换和质证，应当允许当事人在证据交换阶段申请证人出庭作证。简而言之，从立案之日起至庭审辩论终结时，只要法院同意并主持，证人均可出庭作证。
第三，双方当事人同意证人以其他方式作证并经法院准许的，证人可以不出庭作证。因为证人证明的内容通常都是对对方当事人不利的，对方当事人同意的可能性不大，对方当事人是不可能配合的。即使双方当事人都同意，也还得经法院准许。因为查明案件真相是法院的法定职责，证人不仅是“当事人的证人”，同样也是“法院的证人”。另外，这也是为了防止当事人恶意串通、虚假诉讼。
第四，无正当理由未出庭的证人，以书面等方式提供的证言，不得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根据。证人不出庭，无法通过双方当事人质证和法院询问的方式审查其真实性，以书面等方式提供的证言，不具有证据资格。但是，如果属于证人因健康原因，或因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或因自然灾害等不可抗力导致不能出庭的，经法院准许，可以通过书面证言、视听传输技术或者视听资料等方式作证。
作者：林福明律师 京师律师事务所遗产继承法律事务部主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