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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权的定义，我国不同时期制定的《民法通则》《物权法》《民法典》均选择了列举主义的立法模式，《民法典》第240条规定，所有权人对自己的不动产或者动产，依法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民法典的该规定，对所有权的定义采用绝对所有权的概念，坚持一物一权的原则，不允许一个物上存在多个所有权。
首先，占有权能，是指权利人对标的物为事实上管领的权能，它是权利人对标的物进行现实支配的前提和基础。对物的占有，是财产归属的最直接的表现。侵害所有权的占有权能，所有权人可以行使返还原物请求权。
其次，使用权能，是指权利人依标的物的性质或用途，对其加以利用，以满足生活和生产需要的权能。比如居住房屋、驾驶汽车、利用衣服生产设备加工生产衣服等。使用权能不能脱离占有，占有往往是使用的前提和基础。所有权人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让他人使用，可以通过设定用益物权的方式进行，也可以通过设定债权的方式进行。所有权的使用权能，仅仅是一项权能，不是一项独立的权利，其不同于建设用地使用权、宅基地使用权等用益物权。用益物权是一项独立的“使用权”，权利人除了对标的物享有使用权能外，还有占有、收益以及一定程度上处分的权能。另外，所有权的使用权能，其使用是不毁损物或不变更其物理形态而对物的利用，这种使用主要是针对非消耗物，如居住房屋、乘坐汽车、弹奏乐器等。而对于因使用导致物的物理形态发生变化或致使物的本体消灭的，这种使用应属于处分权能中的事实处分，主要是针对消耗物，比如吃掉面包、喝掉牛奶等。
第三，收益权能，是指收取标的物天然孳息和法定孳息的权能。比如收取果树上结出的果实、收取房屋出租产生的租金等。根据《民法典》的有关规定，天然孳息，由所有权人取得；既有所有权人又有用益物权人的，由用益物权人取得。法定孳息，当事人有约定的，按照约定取得；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按照交易习惯取得。这里的收益权能是所有权人的收益权能，突出他人对财产的利用，如果是所有权人自己利用财产，更多是“使用”权能的实现，而他人对财产的利用，则更多体现所有权人收益权能的实现。
第四，处分权能，是指对标的物进行处置，从而决定标的物命运的权能。处分权能是所有权区别于他物权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所有权的核心权能，包括事实上的处分和法律上的处分。事实上的处分是指对标的物进行物理上处置的事实行为，比如吃掉苹果、拆除房屋等。法律上的处分是指使标的物的所有权发生变动的民事法律行为，以及让所有权的某些权能发生变动的民事法律行为，比如出售自己所有的房屋、在自己所有的房屋上设立抵押权等。《民法典》第240条规定中的“处分”，突出的是所有权消灭意义上的处分或者所有权转移意义上的处分。
第五，《民法典》第240条规定了所有权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积极权能，而没有规定所有权的消极权能，但根据目的解释和体系解释，立法也承认所有权的消极权能。消极权能，是指所有权人有权依法排除他人干涉的权利。因为在没有他人干涉时，这种权能无须体现出来，故称为消极权能。根据《民法典》对物权定义的规定，权利人依法对特定的物享有直接支配和排他的权利，而所有权属于物权的范畴，当然也具有支配性和排他性。
作者：林福明律师 京师律师事务所遗产继承法律事务部主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