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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有教育、保护未成年子女的权利和义务，未成年子女造成他人损害的，父母应当依法承担民事责任。这是我们国家《民法典》婚姻家庭编第1068条的规定。对未成年子女的教育和保护，既是父母的法定权利，也是父母的法定义务。根据《民法典》第17条的规定，未成年子女是指未满18周岁的子女。
首先，未成年子女尚未踏入社会，缺乏是非判断能力、自我控制能力和自我保护能力，需要父母及时给予指导和帮助。对未成年人权益的保护，在我们国家根本法《宪法》和《民法典》《未成年人保护法》等法律法规中都有明确规定。这些规定，既是为了维护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也是为了指引未成年人的行为，防止未成年人损害他人利益。
其次，关于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教育。这里的教育，是指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言行，给予一定的指导和约束，使其符合法律和道德规范的要求。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3条和第10条的规定，父母应当根据其能力，同国家、社会、学校一道，对未成年子女进行理想教育、文化教育、纪律和法制教育，进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的教育，培养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的公德，反对资本主义的、封建主义的和其他腐朽的思想侵蚀。父母应当以健康的思想、品行和适当的方法教育其未成年子女，引导其未成年子女进行有益身心的活动，预防和防止未成年子女吸烟、酗酒、流浪以及聚众赌博、吸毒、卖淫等不良行为。以此同时，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教育，可以采取一定的惩戒手段，但是父母在惩戒的过程中，不得使用暴力或者其他形式虐待未成年子女。
第三，关于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保护。这里的保护，是指父母采取措施防止他人非法侵害未成年子女的人身或者财产权益。也就是，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保护，不仅体现在人身权益方面，也体现在财产权益方面。当未成年子女的人身或者财产权益遭受到他人侵害时，父母有权以法定代理人的身份提起诉讼，请求侵权人承担民事责任。未满8周岁的未成年子女，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由父母代理实施民事法律行为。已满8周岁的未成年子女，其实施民事法律行为，由其法定代理人代理或者经其法定代理人同意、追认，但是可以单独实施纯获利益的民事法律行为或者与其年龄、智力相适应的民事法律行为。未满14周岁的子女被他人拐骗、脱离家庭或者监护人时，父母有权要求司法机关追究相应人员的刑事责任。父母作为未成年子女的监护人，应当妥善保管未成年子女的财产，除了为了未成年子女的利益，父母不得处分属于未成年子女的财产。
第四，在未成年子女造成他人损害时，父母应当依法承担民事责任，这是《民法典》婚姻家庭编第1068条的规定，此时该民事责任为侵权责任。这与《民法典》侵权责任编第1188条关于监护人责任以及第1189条关于委托监护时监护人的责任的规定相匹配。在未成年子女造成他人损害时，父母作为监护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父母已经尽到监护职责的，可以减轻父母的侵权责任。父母作为监护人将其监护职责委托给他人的，父母仍然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受托人存在过错的，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
第五，在未成年子女造成他人损害时，父母承担民事责任的具体类型，依据《民法典》第179条关于民事责任的承担方式的规定，主要有11种，包括：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返还财产，恢复原状，修理、重作、更换，继续履行，赔偿损失，支付违约金，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法律规定惩罚性赔偿的，依照其规定。这些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可以单独适用，也可以合并适用。
第六，关于父母教育和保护未成年子女的立法。在我们国家，早在1980年《婚姻法》第17条对此就有规定，该规定是对1950年《婚姻法》的重要补充，但实际上是关于亲权和监护权的规定，该规定将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相关义务表述为“管教和保护”。二十年后，到了2001年《婚姻法》第23条，该条将“管教和保护”改为了“保护和教育”，将父母承担责任的范围由“经济损失”改为了“民事责任”，这种顺序和措辞的变动体现了法律对未成年子女保护理念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扩张了父母承担责任的范围。又过了二十年，2021年《民法典》对之前的规定进行了修正，在总则编第26条、婚姻家庭编第1068条、侵权责任编第1188条和第1189条分别从不同角度对此进行了明确规定。
第七，关于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教育和保护的权利义务关系，在国外的立法发展中，也经历了漫长的演进过程。西方国家的亲子关系源自早期罗马法的家父权和日耳曼法的保护权。随着社会的发展，父权逐渐淡化，如今世界各国，基本都实现了父母双方在亲权上拥有了平等的权利，但不同国家在亲属法中体现保护未成年子女利益的规定上不尽相同。在代理权和同意权方面，世界各国法律基本都规定了，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行为有当然的代理权和同意权。在子女交还请求权方面，有不少国家规定了，当未成年子女被诱骗、拐劫和隐藏时，父母有交还子女请求权。在惩戒权方面，有不少国家规定了，父母对未成年子女享有教育的权利，这包含了一定的惩戒的权利。在职业许可权方面，有的国家规定了，未成年子女从事工作，需要经其父母许可。在居所许可权方面，许多国家规定了，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居所有指定权，未成年子女不得未经父母同意变更居所。
作者:林福明律师 京师律师事务所遗产继承法律事务部主任 |
